十多年前,当我们学校还是两栋平房夹着一个涝洼塘似的操场,四周连围墙都没有的时候,我和实验班的同学们便商量买了花盆,养了花。
开头只有芨芨草,后来又养了金枝荷叶、九月菊、君子兰、文竹、仙人掌、韭菜兰、灯笼花、月季花……
教室里的花,缩短了我们和大自然的距离,吸引学生热爱生活,热爱大自然,感受到生活的美好,感受到环境的安宁。
原来我们那个专门接待外省市客人来听课的大教室里,最多时有80多盆花。
有时我们的日记就以花为题,将两盆花摆在讲桌上,请全班同学观察,如写《金枝荷叶和九月菊》,要求写这两种花的共同点与不同点。同学们边观察边比较,训练了观察力。有的同学下课后,还对着花静静地观察、思考,还不时闻一闻花的气味。由于源于生活,尽管写的是植物,还是写得很形象很感人,花的形状,花的色彩,花的味道,读来如在眼前。
1985年冬天,上海一位记者到班级听课,窗外北风怒号,天寒地冻,千里冰封,我们教室里的菊花却正怒放着,色彩斑斓。他问:“这些花为什么开得这么好?”我说:“这些花都由花长承包,花死了要‘偿命’的。”一任又一任的花长为了养好花,付出了大量辛勤的劳动。
花长在普通同学中产生,挑选学习成绩好、心比较细的同学担任,花长大部分都是女同学。
花长的任期一般是由入学一直到毕业,中间偶然发现学习吃力,不能胜任花长工作时,个别也调换过。
教室花尽管多,但花长只挑选一人,即使一个教室有80多盆花时,也只任命一名花长。我喜欢强调不把一个和尚的活交给两个和尚去干,宁肯让别人失业,也要压缩在职人员,以便提高他们的工效。这样失业的人才会有危机感,才会千方百计去寻找新的就业途径。
上届花长——三年级七班的贾薇和三年级二班的刘琳琳毕业了,这届的花长是张士英。20天以前放寒假时,她跟我说:
“老师,我布置家近的同学把班级的花拿回家去养,开学再拿回来吧!”
“可以。”
放学她布置这项工作时,白桂红同学站起来商量:“不拿回去好吗?我家离学校特别近,我定期来浇水行不行?”
张士英说:“那当然好,但是教学楼的大门寒假能开吗?”
我说:“白桂红是学校最优秀的运动员,门卫老大爷认识你,你只要说明是来浇花的,一定能给你开楼门。”
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,班级的花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假期。
有一盆仙人掌,是1983年在班级新栽种的,栽的时候还不到
一天,负责承包的花长很为难地同我商量。
老师,这仙人掌一人多高,还在长,前不久换了挺大的花盆,又不行了,花盆太大不好换,也不好保管,怎么办呢?”
看那样子,花长一定有自己的想法,只是不好说,我便安慰说:“你大胆说,想怎么办呢?”
“我想把它裁成3截,重新扦插,盆可以小些,还增加了数量。”
“跟同学们商量商量吧!”花长跟同学们商量,大家尽管舍不得,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我们又毕竟不同于专业养花的园丁,花太大了,养起来确实有难处。于是那仙人掌被截为3截,分栽到3个盆里,起初长势就不怎么好,后来抢救,也无济于事,终于离我们而去了,大概是伤了心吧!
现在我们学校环境比以前强多了,到校门口,一按电钮,宽
我喜欢大自然,也喜欢养花,我觉得学生们在生机勃勃、色彩斑斓的花的旁边学习,会不知不觉地受到熏陶,受到感染。